许宁青皱了下眉,把手机丢回沙发,转身去浴室。
刚才外头那个小孩,叫常梨,他是知道的。
许宁青前几天在机场看到她就觉得挺眼熟,小姑娘被晒的有些蔫巴巴,眉头皱着,小巧的鼻尖洇出汗珠,仰着小脑瓜呆呆看着他的方向。
一个漂亮小孩,是许宁青当时对她的印象,不过也没放在心上,很快就移开视线开了车门。
后来因为公司的原因偶然走进油画馆,看到了台上拿着奖杯的小孩,他才想起上回的眼熟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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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宁青在读高中的时候见过她,那时候常梨读小学,小姑娘那时候绘画天赋就已经能看出来了,一个人坐在角落,衣服被颜料弄的脏兮兮。
小孩一张巴掌脸,眼睛很大,像两颗浸在水里的黑葡萄,蒙着一层水雾,穿了一条藕粉的公主裙,认认真真画着什么。
宴客厅内人来人往,许多富贵显赫交谈着,少年许宁青注意到小孩,盯了会儿,闲着无聊便收了手机走过去。
她在临摹静物,不过那“静物”是刚才坐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