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急。”
皇帝摁了摁额头,竟有些发热:“明日拟。朕像听谁说过,孙德明从前也是长洲学派的人吧。这样,你今儿先出去,明日朕还想再听听王授文的怎么说。”
“是,那臣告退。”
“去。”
程英退出南书房。
皇帝松开身,仰靠在椅背上,抬手用手背遮着眼睛,长时地沉默。他今日很不舒服,喉咙发烫,身上也在发热。这会儿字也不想写了,只想睡会儿。
勤政短命,倒是句实话。但他已然习惯了。就像脸板久了松不下来。
这也是他为什么惯喝浓茶的原因,虽然多年饮浓茶,深伤了脾胃,但他不打算戒掉。
贺临有沙场刀剑之伤,皇帝有多年沉郁之结。
沙场政坛,看起来不一样,实则都能要命。
总之,杀伐都是序幕之启,山海下潮平,他更想做个好皇帝。
王疏月听着他在咳,怕他就这么睡着,便从书架后面走出来,取过一件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