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劲把手办戳在桌上:“我提前回来了,等她回来时,她爸已经把她的人生规划好了,J市海关。”
说给自己的小外甥听,杨劲没什么戒心。
“她家是J市的啊?”
“嗯。准确地说,J市是她家的。”在意识形态领域,这就是句混话。
小灰灰领悟后,惊讶地张大嘴,像含着一枚鸡蛋:“啊……这样啊……那很登对啊。”
杨劲扯扯嘴角:“登对?我回我家,他回他家,才叫登对。我去J市怎么登对?她家教很严格,读书、出国都是她爸一路安排好的,我只是半路杀出来的,她没办法为了我改变人生轨迹,她所谓的抉择,其实是一早就被抉择好的。”
“小舅舅,那你有没有努力过?”
“不知道算不算努力,我去过他家,坐在他家沙发上,跟他爸谈过。当年我多大?毕竟二十几岁,我深思熟虑说出的话,在他爸听来,都是无稽之谈吧。那算是一次正儿八经地谈判,最后,他爸客气地说,家里阿姨请假,就不留我在他家吃晚饭了。”杨劲尽量不碰心里的那根弦,平白叙述。“后来非正式的交谈也有过几次,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