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
阮绵绵的确身体不好,一向都是病歪歪的模样,可是她在阮富面前,始终像一只充满生命力的翠鸟一样,声音娇娇柔柔的,完全就是一个出类拔萃的小姑娘。
特别是她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面总是含着几分笑意,水汪汪的像是夏日里一口清泉,清澈可见。
但是如今她已经完全没了生气,相反双眼无神,像是被什么梦寐了一般,嘴里念念有词。
“这个家不要我了,我就知道,我这样的病秧子,活在这世上只会拖累人……”
踏雪听她这么说,面色沉痛地道:“小姐,您怎么这么说?这个家里好多人都在乎您,都想照顾您,您不是拖累——”
她还没说完,就被阮绵绵急声打断了:“不,都是骗我的,我连贴身丫头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也不能出门了,这个家里有好多地方都是我不该去的。有人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我就是个累赘……”
“绵绵,绵绵,是爹来了。爹说你不是拖累你就不是……”阮富连续喊了她几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踏雪如今急得已经只知道哭了,还是一旁没离开的大夫,向他说明了情况:“阮老爷,六小姐这架势是被人用话给气得堵住了,急火攻心。她原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