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展明接过文集翻了翻,正是他先前被高亮盗走的文章。他道:“是我写的。”
高嫱道:“听说你的文章先前被高亮剽窃,叫他拿出去招摇撞骗,好在是你的终归是你的,如今都真相大白了。”
高展明道:“是。是托了姑妈和伯父的福,才能还我一个公道。”
高嫱笑了笑,又从匣子里取出一张绢帛,道:“这篇文章,是否也是出自你之手?”
高展明接过一看,却是那天在香山之上高亮写的那篇文章了。他心眼转了转,摸不清高嫱是什么心思,因此沉吟片刻,含糊其辞道:“这骈文佳句,不是出自苏翰林之手吗?”
高嫱低笑一声,道:“苏翰林的原文,哀家已看过了,哪些是他写的,哪些是别人写的,哀家心里清楚得很。那高亮剽窃你的文章占为己有,实在可恶。若哀家是你,定恨不得让他当众出一个大糗。你用些小心思小手段,也是人之常情。”
高嫱一介女流之辈,她文章写得虽不好,那些深奥晦涩的典故亦不甚明了,可她身为太后,身边文章写得好、能看懂生僻典故的能人却不在少数。这篇骈文,她特意命人看了,一字一句分析给她听,高展明是如何将皇帝比作韩成王以讽刺皇帝宠幸赵家的她心里明明白白。她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