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过微风,三儿点着烛火在炕边上,火苗吹得乱晃,屋里不由得暗了一分。禾青让三儿把窗关上,四贝勒抬起头,“你颜色不差,身子也好,别臭美几分垮了根基。”
禾青一怔,四贝勒的发丝才干,在手心里还有些微凉,“只是吃得少点,没什么大碍。”
四贝勒觉得今日松了身子骨,坐在那处更是缄默少语。少了那些碎碎叨叨的话,禾青却记得四贝勒偶尔两句都是关心体贴,觉得十分偎贴暖心,认真的在手下编了溜光的大辫子,“好了,四爷瞧着时辰,可不要亏了眼。”
说罢,禾青起身伸了个懒腰。舒适的吐了口气,上了床榻,拿着软枕靠在身后,心头静了下来又想起了武有志的婚事,又心事沉沉。
两个主子都不睡,三儿抱着被子睡在了耳房。内屋点了三盏烛火,照的敞亮。禾青渐渐的半躺着下去,只觉得眼眸涩涩的,用手揉了一下,很是难受。
四贝勒起身,灭了两盏,“可是要睡了?”
禾青干脆软软的缩进了被窝里,里头暖和的很,侧过身过去,只见四贝勒一手书还未放下,正瞧着自己问话,身前是最后的一盏烛火。四贝勒这样温柔体贴,禾青莞尔又好笑,“四爷若是想看,点着就是。”
四贝勒恩了一声,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