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青抿着唇,小心的扯了四贝勒的衣角。
看得出来,四贝勒不过是中衣外面随意套了长袍。禾青不晓得自己方才模样,但见四贝勒沉着脸,便知不好收场。
禾青想着赔笑打消四贝勒的怒气,四贝勒却是眼睑轻挑,默默不语。禾青早前那副言行举止透露出的稚气和脾性,却依旧刻画在四贝勒的心里。只是如今守着一亩三分地,上回出京城却是随着正事,四贝勒陪不得,有四福晋在,也不得不多一份心。若说出门顽了什么,四贝勒自己心知肚明,是不可能的。
原来见禾青瞧着自己那样期盼,怜她一分,却是引着风寒加重。偏偏前一日还吃了酒,酒劲颇大,烧着人迷迷糊糊的。若非他今日半夜起身,等明日再惊觉,怕是脑袋都要烧坏了。
四贝勒甩开衣袖,禾青手里落了空,悻悻然的低着头不敢多说。禾青才刚醒还好,坐一会儿又晕乎乎的,脑袋涨得难受。再多的心思如此也不过尔尔,禾青嘴巴嘟囔几声,似是说明日再请罪,身子软软的也随之躺了下去。
当真是活该。
四贝勒狠狠地剜了一眼,扯过被子,又给禾青裹得严实。烧的火盆早被挪了出去,窗户半开着,禾青只露出脑袋。嘴巴不自觉的张开,似乎难受的要喘气。
古往今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