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闷闷的。禾青擦了脸后,才清爽了许多,“怎么了?”
“奴才听得不仔细,说是西院有个不开眼的滕妾,得罪李格格。李格格咬死说她手脚不干净。福晋问了半日,打十板子后见红了。”春夏轻音,似要尽量抹平这件事宜上的血腥。
禾青爱轻巧的,又怕动作随性打了玉镯,因而收着只带了金钏。金钏好似细簪子一般粗细,连着两根,上薄薄的一片,正是缕空的玫瑰花瓣。金质纯粹,做工精致,丝毫不见俗气。禾青指腹摩挲着花图,等春夏交代了此事,话落便脱了金钏,语气笃定道,“想来这滕妾是犯忌讳了。”
李氏再闹,没个根源,福晋自来不会施行。何况十板子下去,“人没事吧?”
春夏一怔,“卷出去了。”
既是有罪,必定不讨好。只是可惜了,竟然没挨住。禾青不由揉了额头,她有些好笑,眼角带讥,“这女子是哪日沐恩的?”
四福晋有些兴师动众了,想起宫中几人,禾青免不得联想又生了好奇。春夏只当禾青是无趣打发着问一句,“并未听闻,只说那滕妾身子不显。”
主子向来不理那些人,可近日贝勒爷总是往东院跑,哪日临幸了别人,她这些做奴才的竟都未曾察觉。院子里的人闲着嘴巴毒辣,吐不出几句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