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烛花,灯罩拢回。奴才见此,又把余的几盏皆剪一回。如此,屋内竟是亮了三分,犹如白日一般。
猛地一下,禾青还觉得有些受不得,侧开脸。四贝勒端了茶碗,悠悠的品了一口,“你今日进宫,可是瞧了谁?”
这一说,禾青还真想起了原来深思伤脑之事。既然四贝勒问起,禾青也不遮掩,大方的点了头,“有工部尚书的夫人一众,带着家中小姐一同去给太后请安。”
“人可多?”
“可是多的,除了地方官员的夫人是只身一人,竟有九个之多。”禾青憋了大半日的感叹,如今提起更是唏嘘不已。脸上更带了感慨之意,两眼轻眨,透着一股不明缘由的神色。
四贝勒凤眸轻挑,虽自身威严,只黝黑的眸子里隐隐地带起笑意,“还数的这样仔细。”
禾青见四贝勒不接话,反而玩味的不动声色瞧着自己,呵呵笑着低下头,靠着四贝勒的头过去,“原不清楚,偏太后执拗,只拉着我说了一车子的话想要冷落了去。那九个人整整十八只眼紧盯着我这身凡胎*,都快烧起来了。那眼睛刺得慌,我也没熬住,吓着没多坐就跑出来了。”
“跑出来还这样高兴?”四贝勒始终那般神色,禾青不知什么意思,只能继续装乖卖傻的俯下头,面上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