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进去了,嬷嬷是怎样的人,自然是比不得的。”
禾青默默地听了好几句话,耷拉着眼看着自己露出水面的指尖,有些皱了。
刘氏眼尖的看到了禾青的动作,连忙收了嘴里的话。三儿动作细致,又一会儿后青丝已经半干,拿着布巾反着把头发捆起。几个奴才围过来,伺候禾青穿上中衣,又拢紧了披风。只露着纤细的脖颈和略红的面孔。
禾青坐在床头上,身子往外倾。三儿拿着篦梳理清禾青的青丝,端了汤婆子过来,让青丝热一热,“时辰还有些早,主子可想着要做什么?”
做什么?
看书么,伤眼。看上劲头,反而辗转舍不得睡下。
做女红,伤手。自己的手艺半斤八两,勉强还行,但实在没有兴致。
简单的打络,雕刻,也实在麻烦,扯线想花样,描画耍小刀,也真是费力的细工活儿。
要是说习字和丹青,又未免太过养人脾性,如今心里头也没有想的,无从下笔。
要说什么琴棋,底下的奴才都是一些呆子。哪个会专研这些?都是自己瞎忙活,一点都没意思。
禾青一个一个的挑了,心思一转,问道,“四爷那处,可歇下了?”
三儿扭头看着冬至,冬至跟在杨氏后面,对这些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