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的拨着手腕上的佛珠,神情自在。禾青看着有些意难平,沉声询问,“四爷可是要歇息?”
禾青含着自己都没掩住的怨气,在嘴里囫囵吐出来,瓮声瓮气的。并不尖利,更有种明明白白的孩子气。雍正很吃这一套,恍似空澈大悟的眸子,悲怜悯人的看着禾青,嘴里很是郑重,“好。”
她又不是虔诚佛徒,要拜得道高僧,跟她装什么?禾青随手把床头的引枕丢了过去,不冷不热的指道,“四爷困了就歇着吧。”
“你不困?”雍正疑惑的看着禾青。
禾青明显感觉自己原来懒怠的后果,身子也不如年轻时那么自在。故而在是非诸多的宫中,闲着无事禾青除了养养花,逗逗鸟,把当年的练字丹青以及木雕的功夫拾捡起来外,禾青还养成了午后歇息的习惯。
因为顾忌宫中,禾青也觉得没那么多的精力,也没有再大刀阔斧,豪气冲天的圈地农种。钟粹宫看起来,不过是花草多一点,没什么出奇。
禾青这么一想,困意渐渐涌了上来。酸意在鼻尖窜动,不多时两眼汪汪的,添了几分软绵。
雍正好整以暇的端了茶在嘴里,润了润,方道,“睡吧。”
禾青抬眼看了雍正一眼,雍正又道,“今儿休沐。”
“休沐?”禾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