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奴才将衣裳拿来,中规中矩,甚至在嫔妃花枝招展,浓妆艳抹之下显得灰不溜秋很是难堪。但时不待人,钮钴禄氏无法扭捏,只能捏着鼻子把衣裳穿上,混迹在贵人之中。
但毕竟钮钴禄氏原是唯一的嫔,又是宫中老人,谁不注意?这样年岁又略大的人掺杂在十七八岁的姑娘里,煞是显眼。尤其是心心念念的嫡亲儿子弘历眼里,一眼便挑出了钮钴禄氏的窘迫。
弘历心中暗叫不好,自己棋差一步,反而害了他二人更遭险境。
禾青能感受到其中一道眼神之犀利,但面对近在身侧的雍正来说,禾青却是微微扬起下巴,神情愉悦的略前一步。
若自己是贵妃,或皇后还在,哪里有她这样并肩的时候?可今日雍正允她如此,她自然不能自谦过度,反把自己弄的卑微尴尬。什么位份不要紧,要紧的是雍正怎么想。
若不然,爬了半辈子才坐上熹妃之位的钮钴禄氏,也不会任人践踏,走到今日。既然踩了别人,自己就要昂首阔步的大方上前,不可半点退缩犹豫。弘历的那点心思,自然有弘昫去管。
宫中祭扫不比民间那般乐趣无穷,反是庄重严肃。供上面燕、蛇盘兔、枣饼、细稞、神餤等食,又备上春酒、新茶、清泉甘水等饮用。禾青一身正装,随着雍正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