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老师先顾不上为自己高兴,且为越宁发起了愁。
此时已经进入了冬季,小胡老师带来了邵奶奶做好的棉衣棉鞋,一面给越宁试穿,一面说:“人老是宝,邵婆婆眼睛就是秤啊,这鞋做的,你明年还能穿呢,现在先垫双厚鞋垫……”
说到一半,眼泪就掉了下来——越宁醒了,固然是一件好事,这也意味着他要去福利院了。
越宁穿着棉鞋在地上踩了两步,很合脚。伸手碰碰小胡老师的脸颊,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带着点期盼地看着她:“别哭了呀,老师不是要调到县里来的么?咱们还能见呢。对不对?”说着,故作可爱地嘟了一下嘴。
这怪模样逗得小胡老师喷笑了一声,又哽咽了:“嗯。”
旁观全过程的小何医生看得心疼不已,忙说:“他醒了来是件好事,你哭什么呢?天冷,别皴了,赶紧洗把脸,我值班室里有热水。”
小胡老师不好意思地答应了一声,去洗脸前还跟小何医生嘱咐:“他躺太久了,你给看看,别落下什么毛病来。”
小何医生满口答应了,送她出门,回来反手把房门拴上了,审视地看着越宁:“你这小孩儿,打什么主意呢?非要小胡到县城来陪你?”他还不知道小胡老师调动成功,以为越宁这是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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