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下去,恐怕也只剩下三分了。
陶文亨见这二位哭得伤心,亦是触景伤情,不免跟着一起伤怀起来。
而那陶清漪哭了一阵,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动了动嘴角,复又重重地叹出一口气来:“父亲不在了,此行洛阳,我们还不知会生出怎样的遭遇……”一面说着一面用绢帕擦了脸,一双红红的大眼睛里满是对未来的担忧。
丫鬟琉璃听着自家小姐这么说,一张脸上顿时也是愁云密布。不过她思考之下,还是张口开解道:“小姐,我从前曾经听老爷提起过,说是曹夫人是个很慈祥的人,况且她是你和少爷的姑母,曹府必定会善待我们的。而且咱们在河内郡的这出事,不就是曹府派人来帮忙善后的吗!”
“但我听闻姑丈是个……”陶清漪把一个“趋炎附势之人”含在口中,咀嚼了半晌,无论如何也没有说出口。只改口道:“我们现在无财无势,就怕别人欺辱我们无依无靠,举目无亲……”
这句话刚说出口,谁料那陶文亨便开口反驳了:“阿姐,我们现在虽然无势无依,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可以随便受人欺辱!”这样说着,又道:“我已经想好了,一到洛阳,我就拖商行帮忙打听,尽快置业。”
“置业?”陶清漪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楚,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