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一颗心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因为刚刚大声喊叫的缘故,陶清漪的喉咙又干又哑,从胃中开始弥漫开来的血腥气让她不住地干呕起来,眼泪亦不受控制地从眼眶蜿蜒而出,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她难过极了,这种感觉无法形容,眼睛只死死地盯住那个正在院中耍酒疯的男人,想他曾经甜蜜的爱意与方才对她不留余地的手段,心中一片纠结,也究竟说不出那是一种怎样的感受了。
而那曹居仁似乎当真是受了那箫声的刺激一样,正沉浸在巨大的愤怒当中,一边咒骂一边手舞足蹈。黑夜的气温似乎又冷了几分,但他丝毫不觉得冷一样,还骂了个热火朝天。
但他越是骂,那隔壁好似破空而来的箫声却越是明快婉转。时急时缓,当真像与他作对一样,你一句我一句的配合上了他。有了那箫声的挑衅,曹居仁自然是顾不得陶清漪了,就连方才他那醉醺醺的模样也去了个七七八八,只管站在院中专心与一曲箫声为敌。最后,那箫声戛然而止,这又是惹恼了正骂得上瘾的曹居仁,他当即撒开腿跑出了春岁居,没间隔多久,那隔壁却是传来了砸门的声音,伴着曹居仁的叫骂声,更是热闹起来。
琉璃拿着新领到的灯油从外间回来的时候,那隔壁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