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起身,绕过茶案,俯身将我搂入怀里:“散个什么鬼!以后再敢乱跑,我真把你关小黑屋!”白缎衣袂将我当腰揽住,越攥越紧。我向茶室里四下张望,却听他道:“清场了,二楼没人。”嗓音软软,从耳边吹入,带着力度地嵌进心肺。
好一个妖孽!
我耳边发热,挣了一下,没挣脱:“没人你就不自重么?”
“自重值几个钱?”他轻佻一笑,伸手自茶案上取了我的茶杯,喂到我嘴边,我抿了一口,他接着将茶杯送到自己嘴边,就着我抿过的地方饮尽了残茶。
“你个老色鬼!”见他这般作态,我自然不吝言语讥讽。
他随手丢了茶杯到案上,手背往我脸颊上拂过,低头贴近:“那不如做点老色鬼应该做的事?”
我不甘示弱,扬手反摸到他脸上:“太傅,你的节操呢?”
“不是被你吃掉了么?”将我头抵在他胸口,他俯身越凑越近。
“是你自己丢掉的吧?”
几尺外,茶室竹帘哗啦一声作响,如一盘珠玉乍然倾覆,有脚步声自竹帘内进而复退,为这倾覆之音更添迟疑与凌乱。
我与姜冕停了嬉闹,转头往竹帘处看去。动乱的帘子外,一个身影站在那里,低垂着头。无论是垂帘,还是那身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