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未必保得江山,保凤君,则必保江山!”
太上皇与一殿的人都被我这番理论惊到,久久无言。
“凤君,非姜冕不可么?”自入殿以来一直沉默的皇叔,终于开口,双眼凝视我,似要将我看穿,看透,看到骨缝里去。幽深的眼眸如深井古潭,无声中便可吸进万物。
我迫使自己与他对视,不信我便克制不了深井古潭,假如我是一湾溪流,我会选择自己的流向。
“凤君,非姜冕不可!”我确切给了他答复,也是给他们的答复,字字吐字清晰,我心意已决,绝不会因人动摇,“而这朝廷之君,却不是非我不可。”
此言,简单明确。我要姜冕,我可不要皇位。
古潭起了波澜,漾出了潭面,他败给了溪流。
四部尚书摇头叹息,太上皇两手撑案,对我无言。
我再转向太上皇,问她:“父皇,假如我母妃谢庭芝身陷险境,你会远赴千山万水,不计一切代价,去救他?还是坐在宫中,计算成败,谋划布局,在他自生自灭生死有命时,以待万全之策?”
太上皇于唇间咬出了牙印,大约对我是无可奈何,对她无力左右我的深沉无奈。
“我穆家人重情,几代人都跳不出情局,何必生在帝王家呢。”父皇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