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再偷偷出来。”冷寂云侧头靠在萧琮肩上,拉着她的手塞进厚实的披风里,“但是他一站就是一夜,我每次都困得睡过去,等醒来天都已经亮了,他也不在了。”
萧琮很少听他讲起冷谦的事,即便偶尔提到几句,语气里也带着恨意和嘲讽。
他对冷谦的称呼通常是冷阁主,或者直呼其名,甚至只用“他”来指代,仅有几次称他为父亲的时候也总显得有些生硬,不像今天这样,自然得好像一直是这样称呼着。
萧琮在披风里握住他的手,没有插话。
冷寂云继续道:“你知道,我向来小气得很,谁要是对我不好,我非得想尽办法报复他,就算不能报复,也要一直记恨。”
萧琮摸了摸他的头发,失笑道:“原来我娶得是个小气鬼?”
冷寂云闭上眼睛,他很喜欢萧琮这么摸着自己的头发,虽然她手上的硬茧时不时就会勾到发丝,算不上有多温柔,但这种感觉仍然叫人迷醉。
他闭着眼睛说:“其实我一直在骗自己,我早就不恨他了,他已经走了十年,就算有再深的恨,也冲淡了。尤其是在我跟你成了婚,又见到苏因罗之后,我觉得他比我可怜得多。如果让我经历他所经历的一切,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萧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