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她的盈盈眼波落在他脸上,却隐含幽怨,让他的心弦为之一颤,不禁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张莞似是害羞地低下了头,也隐去了目中的几许怨恨。其实,她当然是怨他的。怨他把她扔在老家,少有过问;怨他前世如此信任郑氏,没有细查武定侯世子的人品;怨他在她向娘家求援的时候不闻不问。
脑中忽然升起一个念头,她前世曾将袜子呈给郑氏,请她转交给父亲,或许,袜子从未到父亲手里,或许,父亲根本不知她的那些求援。
“父亲方才在画些什么?”
看着女儿好奇的眼睛,张清岳微微一笑,示意她站过来些,“你自己看。”
张莞挪近了些,站在了他圈椅的前面,已经被他身上如松柏般的淡淡清香所包围。宣纸上工笔画出洞石、芭蕉、兰草,右方还有一大片留白。
“依莞儿看,这里还应该画上些什么才好。”她侧着头,素白的纤指点着右方空白处,几根长长的头发拂过了他的面颊,弄得他有些痒痒的,呼吸间满是她发上身上散发的幽幽暗香。
张清岳不动生色地往圈椅背处靠了靠,将自己与女儿的距离拉得稍远了些,却听女儿自言自语:“或者画上只蝴蝶?”
张清岳的目中闪过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