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转入内室。男人却拉住了她的手,指了指身旁的玫瑰椅。
张莞已知其意,父亲的习惯,如果是重要的人或事,会将折屏收起,衣冠整齐地和来人见面;而此次折屏依旧横在书房内,父亲身着家居常服,也并未束发,那么,这件事,这个人,相对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
她轻轻点了点头,果然坐在了玫瑰椅上,顺手拿起旁边小几上的李义山诗集,随意翻阅。
过了片刻,只听从屏风外传来一男子的声音:“相爷,下官来此,是为了报告和柔然互市的事。”透过苏绣的折屏,也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身影躬身下拜。
“李大人,请讲。”父亲的声音依旧清冷。
“上次相爷制定了与柔然互市的方略后,下官秉承相爷意旨……”李大人已经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听得张莞直打瞌睡,难道这人是来拍马屁兼表功的不成?
她侧首看了看父亲,见他脸上似乎也有一丝不耐,忽然一个调皮的念头钻入她的脑中,倏地壮大,再也不可遏制。上次他诱哄她做花泥,做了那么过分羞人的事,竟然还事先厚脸皮地哄她答应帮他吹箫,而她确实也傻乎乎地答应了,不过,如今看来,此时倒是实现自己承诺的好时机。
毕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