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抓住做奴隶,一切就安全。
但这些年特别是最近这一年的发展,很多人特别是商贾都已经小有家底,即使这是谣传,也有人紧张不安起来,终于开始有人关了铺面,打包细软,准备出城南下躲到大烮去。
作为一个开放的边城,按照安北城城防的惯例,王九九一开始并没有阻止。
守城的兵士站在城墙上,寒风呼啸,他们沉默的看着拖家带口的商贾们带着雇佣的保镖和一部分细软稀稀拉拉穿过了安北城的芦苇荡。
宁卿就是在这时候入城的,她牵着马,马儿身上搭着粗布衣裳,背上驮着几捆还算新鲜的芦苇芯子,马头糊着灰尘,倒是和原先的俊逸大不相同,一副笨重的驮马模样。
宁卿粗衣破布,在忙碌喧哗的人群里面,低着头,像是一尾逆流而上的鱼。
守城的兵士只管进不管出,一个兵士惯例盘问着宁卿。
“从哪里来?”
“不归山。”宁卿低着头,一副没怎么见过世面的样子。
“来此做什么?”
“家母生辰,买点布匹做身新衣裳。”
“可有路引?”
“路引——忘了带了。”宁卿将唯一一块银手镯放到兵士手里,“大哥,帮忙通融一下吧,我这么远过来,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