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恪眼角挑起。
“本以宁卿待罪微薄之身,贱籍泥淖之地,实不应该心存妄想,但是司马将军待宁卿却是有再生之恩,宁卿无以为报,不敢奢求其他,但求一世相随,为奴为婢罢了。”
慕容恪扯起一边嘴角:“三年不见,宁小姐还是这般的‘知恩图报’‘善解人意’。”
这是慕容恪第二次提到三年前。
三年前的宁卿不过豆蔻之年,懵懵懂懂,却是实在不记得何时见过这位慕容四皇子。
“不知王爷所指何事?宁卿实在没有印象?”
“你当然没有印象,那时候,宁小姐是丞相爱女,贵妃娘娘的胞妹,在宫中行走,何等骄矜。一旦身有不恙,那更是山呼海啸,万人关怀呐。”
宁卿这才想起三年前她进宫陪伴姐姐,结果却不知如何生了一场大病,整日消瘦枯睡,水米不进,当时姐姐着急万分,召集太医院所有的大夫诊治,也不得结果,最后还是一位已经告老还乡的老太医给了一个法子,这才有了起色。
但是这事,和慕容四皇子似乎八竿子都打不着关系吧。
她疑惑的看向慕容恪。
下一刻,慕容恪话锋一转:“所以说,这人呐,此一时彼一时,到何处坡,放何处歌。当日为官家贵女时,宁小姐身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