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民贪得无厌,父皇骂我做什么?”
他愤愤:“难道是我没有给他们银子吗?难道是我贪污了赈灾款项吗?这些刁民,竟然还要闹事,那些言官也是狗了,平日看我一副恭敬模样。父皇刚刚变脸,一个个都争着抢着弹劾我。谁给了他们这样的胆子?”
他眼睛通红,委屈恼怒至极。长公主连声咳嗽几声,都没有将他的话压下去。
宴会上还有几个心腹官员,虽说是心腹,毕竟还是君臣有别,太子这席话过了,倘若被有心人到皇帝那里一说,那便不是几句忏悔能挽回的。
长公主毕竟是长公主,顺眼瞥到太子的甜品,便有了话头:“怎么服侍的?给太子的新甜品怎么还没端上去——”
哪里有什么新甜品。却看到谷管家已经亲自端了一个小盘,上面正是昨日的金风玉露,他走过来,递给宁卿:“还不快去。”
“我?”宁卿诧异。
“难道是我?精神点,机不可失。”他拍拍宁卿的胳膊。
刚刚走到外间,忽听得一个声音道:“太子所言,正是太子所缺。”
这个声音……
宁卿一瞬间怔怔,太熟悉了。当年的左相大厅书房,多少次听到这个声音。
这是她父亲最得意的门生之一,是曾经给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