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住口了。
那门扉上的暗影如此之大,不可能是这陶然轩中的任何一个人。
寒意从脚底升起来,她拽紧衣袖,往后面退了一步,身后是坚硬的墙壁。
“她终究还是容不下我。”她凄声道。
门开了,是那个送回镯子的侍卫,他满身露水,带着一衣寒气,推开了薄薄的门扉。
“你是来杀我的吗?”她像落进陷阱的兔子,挣扎着喊道:“我怀了陛下的孩子!谁也不能动我。”
“我是来救你的。”他侧身关上门,门缝的间隙,她看见陶然轩外面紧锁的殿门。
他解下腰上的佩刀,将它放在简陋的小桌上,侍卫背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而他,轻易能看到她的。
“我是来救你的。”他重复一句,手在桌上的佩刀上轻轻按了一按,抬起头看她,似乎在安慰她的惊慌失措,但是这样的安慰更像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
宁妃忽的瞪大了眼睛,她明白了什么,然后一把抓住已经快要烧尽的蜡烛,烛泪滚烫,迅速晕红了她的手指,但是她仍然紧紧抓着,仿佛那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你再过来,我就放火烧了这里。”她的手微微颤抖,将蜡烛转到自己如云的秀发下。
侍卫声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