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全记起来了?!”
梳妆台上铜镜,映出一张白玉美人靥,和记忆中的自己相差无几,脸颊却似多了一丝软绵绵的肉儿。檀木妆奁里,无数珠宝首饰闪烁明光,竟有一半是新购置一般的,各色金银累丝团花嵌宝头面,流金闪翠的摆了满满一匣子。
仆婢们的劝语又一句句地漂浮在耳边。“可不是呢,贵主那时候连筷子都抓不稳,都是驸马爷亲自喂您……”
“好贵主,天家也是疼爱您才将您嫁给都指挥使,别看一脸玉面阎王的模样,对贵主您,真是没的说,千依百顺大抵也就是这般了……”
“贵主,且听奴一句劝,您与驸马爷是天家赐婚,正经的夫妻。就是您不记事的时候,驸马的用心咱们也是看的清清楚楚。任是传回帝都,也是要惹得多少人眼红得直撕帕子的,您还是宽宽心,珍重眼前的缘分才是……”
“驸马爷去剿匪的时候,您还可怜巴巴地缠着他别让他走……”
她听得几乎毛骨悚然。天哪,她竟然变成那个样子?记不清事儿,心智退化,爱撒娇爱粘人,尤其是舍不得驸马?
一连串的变故,她连续两夜不得好眠,方才他疾风一般地冲进来抱住她,语气中的疼惜缠绵,不是不让她心头狂跳神思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