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巴巴的样子,似乎在向自己诉说着,“我不应该死,冯伯父的事与我无关的。”便点了点头说:“冯娟实在太可怜了。”
“你大概还不知道,父亲还有几个将军都给冯家人求情了,大家都说冯朝阳虽然投了突厥人,应该是迫于无奈。现在留下冯家人的性命,他有可能将来还会回来。”
“结果呢?”枇杷心里还含着一线希望,马上追问。
“还是南城门斩了,”三哥摇摇头,“也不只是陈节度使,很多人都反对留下冯家人,毕竟冯朝阳投了突厥人,就是杀鸡给猴看也不能再留冯家人了,否则哪一天营州城里再出一个冯朝阳,整个营州就都完了。”
冯娟果然还是死了,枇杷眼中刚刚凝结起的光芒又散了,“可是,三哥,你说谁是对的?”
“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他们都对,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道理,你说是不是?”
原来在枇杷的世界,不是对就是错,不是黑就是白,一切都很分明,但现在她不得不承认确实许多事无法说清对还是错。
“而且,枇杷,事情既然过去了,又是你无法改变的,就放下吧,重新打起精神。”三哥笑着说:“我悄悄告诉你,你不要告诉父亲和母亲,当我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治好腿的时候,我还过自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