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深了,而且还在不断地加深,偏她现在正住在王家,便觉得周围的床帐、家具甚至房屋等等都向自己压过来,简直让她连呼吸都难以进行了。
在玉真观的一年时间,枇杷硬是管住了自己,一直坚守着道观的规矩,从没有私自出过道观,但现在她再努力压抑自己,但却实在不能忍耐了。她悄悄地将衣服穿上,扎束妥当,无声无息地将后窗打开一条缝,轻巧地从窗子里翻到屋顶。
几息后,枇杷便坐在了屋脊上,将自己隐没在无尽的黑暗中。
太夫人正房在整个王家的正中间,地基高于别处,房屋也格外轩昂,枇杷俯视下去,隐约可见成片的房屋鳞次栉比,只有一两处透出点点灯光。冬日的夜晚真是寂静,就连值夜的下人们也都关了门躲进屋子取暖。
就在这时,一只小小的灯笼从前院慢慢地飘过来,一直向着太夫人的正屋行来,却没有一点的声音。枇杷下意识地弯下腰将自己完全与屋顶的暗影完全融在一起。
一团橘黄的灯光渐渐近了,枇杷突然认出提灯而行的原来就是魏国公王泽!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呢?
只见王泽轻轻地推开虚掩的院门,然后沿着院中的的甬道轻轻地走向太夫人起居的正房,尽管正房内已经熄了灯烛,他却依旧没有叩门,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