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只有她自己知道。有时她甚至想,做得好其实只不过是对自己没有入宫的一种补偿,根本不能当做功劳。
无论有多少的成功,她都不能真正快乐起来。
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天气里,枇杷独坐帐中,王淳却不期而至,“枇杷,我邀你一同赏雪可好?”
枇杷看着狐裘上满是落雪的王淳不由得笑了,“你怎么来了?”
“春节要到了,我给衙里放了假,又向祖父讨了劳军的差使,刚从伯父那里过来看你。”王淳开心地笑着,“我一到范阳地界就遇了这场大雪,心里倒是一喜,想正可以邀你赏雪。”
枇杷一抚额,日日算着时间,但她竟然连春节都忘记了,虽无心去赏什么雪,但是却不肯辜负了他的情谊,遂笑道:“你既然来劳军,一定会送酒来,赶紧上人拿来一坛,我叫人烫了共饮两杯了就算赏雪了。”
王淳笑着将她挂在帐内的一领貂裘摘下递过来,“既是我请你,你就不要管,只披上衣服随我去就是了。”
枇杷被他一个劲儿地催着,只得叫来阿鲁那吩咐几句然后随着他出了营帐。
这一场雪是今冬最大的一场,从半夜里开始下到午后还没有停下来。营帐外天地间似已经成为一片混沌,唯有这撕扯不断如棉絮般的雪花。枇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