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事,就是——”枇杷并不想把爹告诉自己的悄悄话说出来,她想了想便道:“娘,人生一世,总要恣意快活才对,心里高兴要说出来,心里不高兴,也要说出来,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呢?”
女儿有这样的想法,其实比刚刚她自比于孟尝君还要令杨夫人震惊。做女人的,特别是嫁了人之后,不就应该委屈自己,成全家人吗?是以她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枇杷倒没觉得自己哪里不对,还在感慨,“幸亏爹是好人,否则娘会受多少委屈啊!”
“可,可是,女子生而卑下……”
“《女戒》上说的,我早就不信了。娘你想,同样十月怀胎生出,女子为什么卑下?就比如则天皇后,谁又敢说她卑下?还不是看各人之能!”
要说实例,杨夫人知道的并不少,远的不说,就说自己的女儿,身处军营,竟然无人不服,还不是靠她曾立下赫赫战功?“可是我不行的。”
“娘,你怎么不行?”枇杷笑道:“娘帐算得多好,就是整个营州的帐爹不是也要请娘帮忙看吗?还有娘针线活也好,做饭菜也好,治家也好……”
“这都算得什么?”
“怎么不算,让爹来做试试,保证一样不行的。”枇杷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