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瑾确实不怎么吃鲤鱼,不过为了将某人从大醋坛中捞出来,还是改了主意。
“也不是不吃,”言瑾一手支着脑袋,一手轻敲桌面,“关键得看是谁做的,鲤鱼做的金齑玉脍可是世间美味,谁人不爱啊。”
景淮听完后两眼放光道:“我会做啊,金齑玉脍可是我的拿手名菜,您就等着尝鲜吧。”
其实景淮也就是嘴上吹的厉害,他以为就是片个生鱼片罢了,可实际上手的时候,才知道困难,光是杀鱼就弄了个满身血腥,剃鱼骨,切鱼片更是要把人难为死。景淮跟一条鱼较了半天的劲儿,也没切出一片像样的鱼片来,一旁的厨娘实在看不过眼了,道:“侯爷,要不奴婢切吧。”
景淮不屑的道:“我媳妇儿只吃我亲手做的鲤鱼,必须得是我亲手做的,你做的她能吃吗?”
厨娘听罢只得老实退下了,景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一盘金齑玉脍摆到了言瑾眼前。
杜甫曾以“无声细下飞碎雪,有骨已剁觜青葱”来形容做菜厨师高超的刀工,言瑾瞧着眼前这盘薄厚不当,大小不一,颜色诡异的生鱼片,瞬间就失了胃口。
偏偏做菜那人还在一旁颇为自得的炫耀,“是不是被你相公的厨艺震惊了,第一次做菜我就能做出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