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怕乾皇对王家疑心尚存,就在背后唆使众人上表将我遣去边地,路上我遇到两次劫杀也是你爹的手笔,最后一次,阿陵为护我周全生生替我挡了刺客三刀,他做了我十八年的随侍,我早就将他做亲人看待,他好不容易从江家覆灭的冤案中活下来,却又死在了你爹这刽子手的刀下。”
“他……”王绮的声音颤抖着,她偶尔还曾想起过他,那个跟在江清平身后的明媚少年,总是不守规矩的唤着她“少奶奶”,江清平待他从来不似一般仆从。
“你王家做的孽,不比当初覆我江家的士族少。只是你爹没成想,是他生生将我推去了边地,推去了陛下身边,我才得率虎狼大军拼杀回来。”他忽的一笑,“说到底,你爹也不过是那落井下石、伪善龌龊的小人。”
王绮攥紧了手下锦绣丝被,正色道:“王家上下百十口人全仰仗我父亲庇佑,护卫家族是父亲本分,换作是江家也不见得会通融留情。怪只怪江家富贵滔天却不知收敛锋芒,我父亲再三提醒也不曾见你们偃旗息鼓,只说你江家纵容族人占去了陇西半数良田,就足可被先皇问罪。”
乾国开朝就定下规矩,簪缨世族良田千亩之内可不缴税。随着代代承传,不缴税的世家多如牛毛起来,底层百姓渐渐难以负担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