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只有寥寥十几个房间的家庭旅店,除了老板一家,再没有别的服务员,看到床单上的痕迹,生出八卦在所难免。
季泊谦走到床边,三下两下抽出床单,揉成一团,正要丢进垃圾桶,可床边的桃红色塑料垃圾桶太小,根本盛不下。
而且就算把床单塞进垃圾桶,老板大概还是会拿出来看,两人都没有带旅行包,这么抱着床单走出去更加奇怪。
季泊谦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用食指拎起床单,试探着问:“我去把床单洗干净吹干?”
蒋少瑄这才满意,“嗯”了一声后,立刻催促道:“你快点去洗,我要回家的!洗干净点!”
三十二年来连块手帕都没洗过的季少爷唯有拎起床单走进窄小的卫生间,拧开有锈迹的水龙头,就着时冷时烫的水开始清洗。
卫生间里没有洗衣液,季泊谦只好皱着眉头撕开没牌子的肥皂的塑料皮。医生大多有洁癖,他虽然不严重,却一时适应不了用手直接触碰来自自己的污迹。
血渍很难洗净,季泊谦唯恐再惹蒋少瑄不高兴,按下直接撕破床单的冲动,洗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搞定。
耐着性子用一打开开关就能闻到焦味的吹风吹干床单,季泊谦才走出洗手间。
“没了。”他把床单铺开给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