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张脸上寄生着一朵花,从他的眼窝里长出来的,拥有着紫黑色的经络,扎根于头颅里。
人与花都没有半点声息。
川贝转头,已经被霜雪笼罩的生命迹象仪上,一条笔直的绿线,自始至终。
“年博士已经死了。”
“我知道。”
川贝说着,将已经枯萎的冰玫瑰从冰盖上取下来。很脆,一捏就断成了几片,落在了脚边,川贝换上了新的。
“这里的温度不适合人类久呆。”
“我知道,加百列,我这就走了。”
走到门前,又回头张望了一眼。
“他是不会醒来的。”加百列说。“年博士是人类。他已经死了很久了。死去的人类,是不会复生的。”
“除非他不曾死过。”
川贝阖上了眼睛,疲惫地松手,任电梯门扇悄无声息地在他眼前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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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叶一行人乘上了去往战争学院的子弹车。这种车现在很普及,流线型的外壳让它阻力很小,飞行速度很快,适合短途运输。白叶以前见过,从未坐过,坐上去的时候小心翼翼,怀里抱着自己的书包,怕弄坏人家东西。
坐在子弹车上俯览底下的校区,白叶发现学生的制服都不太一样。有一部分穿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