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们已经爬到了战争学院的高处。这是下城鳞次栉比的房屋中的某一座,很高,但是破得不行,最顶层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没有天花板,钢筋从水泥中拨出。不知哪一届的学生用木条做了晾衣架,有稀稀拉拉几条平角内裤张在晚风里,木条本身颤巍巍的,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皮皮虾淡然地从平角内裤下钻了过去,来到阳台上,从一个瓮里扒拉出一条草席,往地上一丢。
“我就睡这儿。你愿意就躺着吧。”
说完在草席边的空地上躺下了。
白叶四处望望,蹲下身,点了点皮皮虾:“你睡草席吧。”
“破草席还要让来让去,真的太惨了。”皮皮虾平静地睁开眼睛,“我爸爸说过,要照顾更弱小的同伴,你睡就是了。”
“可你是姑娘,我是男孩子……”白叶红着脸说。
“那又怎么样呢?你这样的,在战争学院里只能活一天,我一只手能捏死两三个你了。不要再逞强了。”
白叶受了打击,默默地在草席上躺倒。
从这个角度,他能望见夜塔。
他想了十年的夜塔。
爸爸妈妈就关押在那里。
他转过身,点了点皮皮虾的胳膊,“皮皮虾,你为什么会来军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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