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握不住那重量,咕噜一声,玉玺坠地滚落。
“朕说过多少次了,别点这香了!”他怒斥一句,吭吭咔咔地咳嗽,大力呼吸,无可避免地将那温焚愈烈的香气一丛一丛吸入鼻腔。
近侍低眉哈腰,伏地唯唯诺诺地答:“回陛下,是安神香。”
他欲再斥,却预感自己的身躯不宜再动怒,想想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代,压制着怒火,低着有气无力的嗓音道:“传朕旨意,宣长沙王刘恪入宫觐见。”
近侍却伏地不动。
“聋了?”皇帝一斥,又吭吭咔咔地咳起。
“回陛下,”那近侍答,“晋阳侯在外求见。”
一闻“晋阳侯”三字,皇帝几乎以兔起鹘落之势抓起身边的玉枕砰一声砸在地上,碎玉四溅声难掩他发自肺腑的暴怒:“朕说过多少次了!不准他入宫觐见!”言罢一口鲜血如蟠龙喷出!
“陛下息怒。”那声音远远地自殿外飘来。
皇帝蓦然瞪大双眼,视线向声音的来源探去。殿门咿呀两声,缓缓开了,透过重重帘缦,隐约可见一人影随日光耀入,晃来帘缦,看得皇帝浑身僵硬,犹如见了鬼魅:“滚!给朕滚!朕没有宣你!
来人!来人啊!”可无论他如何声嘶力竭地叫喊,始终没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