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凌厉的眸子,恶狠狠地瞪着那佯偟的少女,又转向眼前负心的男人,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凭他是我儿子的父亲!”
沉重的水幕从眼帘落下,她清晰地看见他眸光晃了一下。
佯偟的少女最终放弃了挣扎,长长的眼睫卷起,眼睛瞪大,“你是,晚晚?”最终被刘恪抗起来走了。
“晚晚?”他眸色亦是震惊,终于开口说了相见的第一句话……
她坐在地上,又嘲讽地笑: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却骗了自己那么久。四目相对,他面上全是鲜红的指印,眸色忽浅忽深,像粼粼的星光不断闪烁,他不语,仅用眼神流露着千言万语,突然伸了颤颤巍巍的手过来要触摸她婆娑的泪眼。
猛然抓起一抔泥土,奋力向他面上撒去,她仓皇地爬起来,狼狈地奔走……
哭干了眼泪,日光灼痛了眼睛,欲瞎。想想这一世嫁他为妻,揭开身世,却得而复失,比前一世还要惨淡,之前有过的山盟海誓和矢志不渝原来不过是一枕黄粱美梦,梦醒,曲终人散,物是人非。
若不是念着那围困在皇城里嗷嗷待哺的孩子与十几年未曾尽孝的父母,她已经万念俱灰,没有勇气再撑下去了。如今拖着的这副身体,却不是为了自己而活,俨然一具行尸走肉。要怪就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