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整日只知琴棋书画,吟风弄月,如若他将其中一半的精力分在国政上,大梁也不会如此。”茂章长公主嘲讽道:“明贵妃的底细母后查过么?母后还只将她当作一般的宠妃看待,最后灭国,只怕就在她身上。”
茂章长公主侧首闭目,“母后请回罢,母后想如何处置我我都生受着,只是若非要将我嫁去外邦,那我就先支会母后一声,我必死在大梁境内。”
太后此时不敢刺激她,只吩咐人好生看着,到了外殿才气得掀了桌子,一殿的宫人吓得噤若寒蝉,黄尚宫只得硬着头皮奉上茶盏,劝慰道:“太后娘娘何必生这么大气,长公主自幼被您当作男儿一般养大,主意自然也是极大的,此时长公主心绪不佳,咱们日后再好生劝着就是了。”
太后道:“她是被我惯坏了,她想什么我岂会不知,只是成国公嫡长孙是要承爵的,况且季恒年少有为,岂肯尚公主自绝前程?”太后又叹了口气,都说皇家女儿尊贵,可还不是让人望而却步么?又有几位公主能像云阳长公主那样没脸没皮的硬迫着人家娶她呢。
黄尚宫可不敢随意言说长公主的心事,便低眉顺眼,也不吭声。过了半晌,太后问:“今日圣上去曲水池做什么?”
“圣上说是想去看看上巳节的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