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终日卧于床榻,形容枯槁,难免令人唏嘘。
姜让在一侧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道:“圣上,要不奴婢去请萧昭妃娘娘过来吧?”
自保宁帝病后,萧昭妃便极少过来,来也只是略坐一坐就走,保宁帝是有千言万语要诉,却是圣躬不豫,而萧昭妃就是完全不想说话了。故而两人相对,也只是几句无关痛痒的客套之语。
保宁帝摇了摇头,半晌才道:“她不喜欢。”
他做了太多她不喜欢的事,她恨他也是情理之中,如今这般年岁了,他便多顺着她的心意些又能如何?她想让自己的儿子争那个位子,那便争就是。无论她做什么事情,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便她想弑君篡位,他也随她。
檐外是重重宫阙,金瓦红墙,铁马叮当,日光渐渐拢在云翳之后,是春雨将来的预兆。
等容锦回到大公主府时,春雨已破云而至。
她也顾不得雨水沾湿了鞋袜,兴致冲冲的就赶来碧岑园,意秾跟她如今也算是颇为熟识了,便笑道:“锦姐姐这是急什么呢?我又不会跑了。”
容锦拉着意秾八卦兮兮的道:“我方才进宫见过了父皇,便去萧娘娘宫里了,每回萧娘娘见了我都定然是十分开心的,这一回却没有,像是不大高兴的样子。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