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氏闻言心头一跳,这里头果然还是有事故的,可意秾那死丫头嘴硬,她愣是没问出来,她只隐隐觉得大概是意秾在大虞时发生的事情。凌氏毕竟是有诰命的,先前也常进宫面圣,过了刚开始时那份不自在后,这会儿脑子里已经有了数种猜测,只担忧意秾曾经受过什么委屈,便道:“意秾这孩子心思良善,处事有不妥当之处,还请圣上多担待她些。”
凌氏走了之后,容铮才转身去朝乾殿见几位臣下,当他揉着额角回到书房内殿时,已经是入夜时分,宫中四处都已掌了灯。内殿里十分暖和,窗台上的花瓶里还插着几枝红梅,巨大的落地罩上挂着茜色的蝉翼纱幔帐,四边角落里水红色宫灯氤氲出淡淡的光影。
四下里悄悄无声,她不在。
宫人们都屏息而立,容铮沉着脸坐在圆桌旁,一下一下的在桌面上轻叩着手指。
意秾回来上阶陛时,略一抬头,便看见容铮正站在檐角灯笼投下来的光影里,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她,开口道:“这么晚,你去哪儿了?”
意秾进到内室,由宫人伺候着解了大氅,才淡淡道:“我去哪儿了,圣上又岂会不知,我身边的人不都是你安排来盯着我的么?”
容铮握紧了拳头,心肠几乎绞在了一起,她还能若无其事的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