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云竹!”
“殿下,若您不允许云竹跟着,那便请杀了云竹,再走吧!”杜云竹两眼一闭,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眼见着时间紧迫,肖祈蹙眉看了她许久,终是一夹马肚,回到前面,再不理会她。
“出发!”
“是,殿下!”
一时间,郊外的林野中只听见快马奔驰而过。
一行人在月色中乘马远去,竟是半点人声都无。两侧群山流水如水银般流泻而去,只听得见簌簌的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
直到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肖祈才下令全队在湖边休整。这整整一宿的赶路,杜云竹竟也咬牙挺了下来,即便手早被缰绳勒破,脸颊被疾风吹得生疼,浑身上下火辣辣的灼烧着,却也从没抱怨过半分,只是默默地跟着队伍前行。将士们看着那个差点连马都下不来的杜云竹,眼中不由闪过一丝赞色。不过是一介深闺女子,这般巾帼不让须眉,倒也是难得。
肖祈坐在草地上,刚把头盔取下,旁边便多了一方白净的手帕。他抬头望去,只见杜云竹正站在他旁边,“殿下,擦把脸醒醒神吧。”
她拿着手帕的手早已血迹模糊,但怕弄脏了手帕,特意用尚且完好的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夹着,肖祈见了不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