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忙说道:“不可不可,这红茶泡的太浓,又凉透了,喝进去八成会催吐的。”
白夫人不悦道:“你一个奴婢胆敢教训我?你们沈家到底有没有规矩!”
合卺酒被倒,奶嬷嬷被骂,沈韵竹并非一味委曲求全的女子,她淡淡道:“婆婆,周嬷嬷一家早就脱了奴籍,不是奴婢,原本她应该含饴弄孙享清福,因担心我年轻,行事不周全,定要跟着我来这里帮衬一年。”
没想到新媳妇进门就敢为了下人和自己顶嘴,白夫人又气又急道:“酒是肯定不能喝的,莫伤了我儿的身体,要喝就喝茶。”
白灏见亲娘生气了,忙接过合卺杯递给沈韵竹,使了个歉意的眼神说道:“来,娘子,满饮此杯。”
怎么会这样?白夫人的性子和打听来的截然不同啊,周嬷嬷暗自着急,如今木已成舟,可不能为了自己一个奶娘毁了这桩亲事,再说夫妻来日方长,不用和婆婆争一时长短,于是暗中牵了牵沈韵竹的衣袖,劝她稍安勿躁,莫要意气用事。
一杯冷茶下肚,泼熄了沈韵竹出嫁时心中腾起的那股对新婚生活的热情,纤纤玉手先从合卺杯上移开,白灏独自搁下杯子,周嬷嬷的话得到印证,苦涩的冷茶刺激着他咽喉和肠胃,胃里如同白娘子在里头作了法,顷刻间水淹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