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婶也是为你好。”沈义然含含糊糊道,他的母亲也是继室,自然不肯说继母们的不好,母亲还在时,他也是有记忆的,同样是照顾孩子,母亲对大哥是履行职责,样样都周全,还带着客气,从来没有说过重话;而对自己和妹妹,哪怕是打骂责备,也是带着母子间那种亲密。
母亲去世后,大哥大嫂对他和二妹的态度,和当初母亲对大哥的态度一样——无微不至,样样周全,挑不出毛病,像一杯没有温度的白开水。所以二妹到了适婚年龄,他对大哥大嫂做主挑的那些人家都瞧不上,总觉得只有自己这个亲哥哥才能给二妹最好的,结果是天意如此,还是自己眼光有问题?想到伤心欲绝的亲妹,沈义然又恨又悔,他摸了摸沈今竹鸡毛毽子般的两束头发,摆出哥哥的架势说道:“静竹和义言是你的妹妹弟弟,你怎么可以以大欺小?你细想,从你记事起,二哥我有没有欺负你?”
“二哥没有欺负过我,可是你娘也同样没欺负过我啊!”
沈义然点了点熊孩子的鼻头,“瞎说些什么,我娘去世时,你还没出生呢。”
熊孩子不服:“我继母比我更大呢,她欺负我,你怎么不说她以小欺大。”
沈义然脸一板,道:“她是长辈,是教育你,不是欺负你。不信你去学堂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