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半盏药来凉棚,“祖姑母,药煎好了,冷热正好,您快喝了吧。”
沈佩兰关切问道:“母亲这些天身体不适?”
一听说喝药,太夫人眉头直皱,“好端端的,是吴太医开的太平方子,闲事吃几剂。”
“表小姐真是有孝心。”楚嬷嬷说道:“煎药这事下人做就行了,大热天的,莫要累着。”
“吴太医说这药要以莲花花露作为药引更佳,煮药时加半碗花露进去,用文火慢熬,我只是盯着火候,莫太过了,小丫鬟扇风煎药,累不着我的,横竖这些日子都不用上学。”少女将药盏双手奉给太夫人,“一气喝了,便不觉得苦,漱了口,再含些新酿的槐花蜜,甜丝丝的。”
沈佩兰乘机夸赞道:“贤君长大懂事了,记得她刚来的那会子身子不好,每次喝药,母亲都会这样劝上一劝,这才几年呢,她就把您当初劝药的话囫囵个还回来了。”
太夫人微微一怔,抚掌大笑道:“我说怎么听着耳熟,原来如此!你记性倒好。”
沈佩兰给少女使了个眼色,少女立刻将药盏搁在太夫人唇边,太夫人就势喝了进去,楚嬷嬷递上漱口的茶水,一时漱口吃了两勺槐花蜜,太夫人拿起帕子按了按唇,一手一个牵着少女和沈今竹,先介绍了沈今竹,而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