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事起,我都没见过父亲和哥哥,也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
“去年三叔送我去了京城,我第一次见到父亲和哥哥,嗯,没有我想象中的英俊,没有我想象中的喜欢我,我——我也不甚喜欢他们,因为他们和朱氏继母一样,整天说我淘气、说我不听话、说我上串下跳没个女孩儿样。我有时候宁可进宫和淑妃娘娘、大公主说话,也不想回去听他们和继母叨唠个没完。”
“到了今年五月初一,母亲的生辰,我和哥哥一起对着母亲的牌位上香磕头,摆祭品,那个猪头很重,盘子旁边的油渍没洗干净,我没拿稳,盘子摔在地上,猪头也脏了,哥哥很生气,他说——他说我就是扫把星,母亲就是因为我难产去的,要是没有我,母亲还能活着陪他。”
冰糖心中一颤,安慰的拍拍沈今竹的背,说道:“在气头上话,你可别当真了,表少爷就你这么个亲妹子,他肯定喜欢你的。”
沈今竹摇摇头:“他一定恨我很久了,所以才说出那种话吧,父亲当场教训他,说他胡说八道,要他向我道歉。他也生气了,跑出去一夜未归,家里派了好些人出去找都没找到,后来还是于大人府上派人来说,哥哥在他家,和于少爷住在一起,父亲才放心。”
“连亲哥哥都嫌弃,我在家里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