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时间到了七月十五,中元节,沈今竹的生日,母亲的忌日。
沈今竹悄悄起床,走到井边沐浴更衣,还要小心手脸的伤口不要碰到水,夜风袭来,沈今竹冻得抖抖簌簌,好在圆慧给她剃了光头,不用洗头发,省了不少事。
洁净身体,穿上簇新的僧衣,沈今竹以极其虔诚的姿态对着西南方跪拜,三叩首,这是她母亲坟墓的方向。到今日,她就九岁了,母亲也离开她九年。她设想过好多过生日的场景,就是没想到居然是在逃亡。
沈今竹回到房间,刚躺下,隔壁床位的小沙弥突然开了口,问道:“你今天为什么要骗我?火头僧说你是烧伤,你对我说的是擦伤,那荒郊野外的,你从那里弄的火?你弄火做什么?晚上我提着食盒给外头守卫的士兵送饭,这些士兵议论说太子湖起火了,一个小岛烧的干干净净,是不是和你有关?”
沈今竹完全忽视了小沙弥所有的问题,恼羞成怒,目光喷着火,跳到小沙弥的床上,掐着他的脖子低声喝道:“你有毛病啊,半夜偷看别人洗澡!”
小沙弥直翻白眼,双手奋力掰开沈今竹掐在脖子上的手,沈今竹手腕本来就有烫伤,被小沙弥按到伤口,立刻松开双手,顿时疼的直落泪,小沙弥见沈今竹抱着手腕哭了,知道自己刚才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