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棋还下不下了?不下我走了啊。”
曹核哇呜一声,居然大声嚎哭起来!“呜呜,明明是我爹爹,为什么就是不肯相认,偏要说是我祖父呢?都差了辈分了!打小就不知道娘是谁,在乡下山野长大的,那些乡下孩子明面上都怕我,暗地却都叫我野种。呜呜,现在好容易跟着祖父来金陵城了,却说以前牌位上的我爹不是我爹,呜呜,我都拜磕了十二年的头了,却只是给一个木牌牌磕头!亲娘不要我,从出生就没见过,怎么连亲爹为什么不认我啊。”
沈今竹看着曹核痛哭流涕的模样,暗叹这曹核果然是个外硬内软的核桃,坚硬蛮横的外表下,是一颗柔软香甜、用自负掩盖自卑、用霸道掩盖懦弱的、容易受伤的小心灵,哭着那个肝肠寸断啊,把沈今竹的心都哭软了。
“你说从小在乡下长大,那地方到底是那里啊?”沈今竹问道。
曹核用衣袖抹去鼻涕,抽抽噎噎道:“松江府上海县。”
这曹核此刻内心是崩溃的,香甜的核桃仁被刚才的对话打击成核桃粉了,恰好身边有个愿意倾听的对象,便将自己这十二年来的经历竹筒倒豆子般全说了。
原来这曹核从记事起就住在松江府上海县的乡下,小时候的记忆基本都是一望无际的稻田,来往相处也基本是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