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年少的魏国公长大了,重掌权柄,暗中指使御史参奏亲叔叔贪墨军粮,克扣军饷,还搜罗了证据给御史,亲叔叔被砍头,全家被流放到西北戍边,东园物归原主。类似事件数不胜数啊,这就是徐家人的宿命!我们天生就是中了诅咒,最喜欢自己人杀自己人,对族人比外人更狠更毒辣!”
“徐家人一代接着一代的祸起萧墙,直到我们的父辈七子夺嫡,被最小的叔叔钻了空子,窃取了爵位,我爹爹含冤出族,你爹爹死在诏狱。到了我们这一辈,我毕生心血夺爵失败,误杀了你女儿,我则被同父异母的弟弟软禁在这莫愁湖别院,生不如死,而你带着匕首来寻仇,想杀了我为你女儿报仇是不是?”
余氏听着曹大爷讲述徐家人两百年来惨烈的内斗史,心中涌起一股悲凉之感,喃喃说道:“我是想杀你,但匕首已经被门前的侍卫搜走了,可是——”
余氏突然失心疯似的哈哈大笑道:“可是我觉得你被亲弟弟圈禁,郁郁而亡更痛苦呢!”言罢,余氏疯疯癫癫奔出了莫愁湖别院。
余氏走后,曹大爷很是失落,他叫下人打了一盆热水,说要泡脚歇息,下人要伺候他洗脚,被拒绝了,曹大爷很生气:“我还没病到连洗脚都不会自理!”
众仆退散,在外等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