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不再恭敬,吴氏更是像换了一个人,那种小人得势、要反过来踩一踩当初压在她头上的人的嘴脸,我现在想起来都不寒而栗!”
“你还要我隐忍她?她这种卑劣的小人,容忍和退让只能令她得寸进尺,把我的尊严践踏在脚下!我若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仅是承爵的一夜之间,你们都变得我认不得了,其实想想,之前早有端倪,只是我被甜言蜜语蒙了眼、堵了耳朵,或者自己装作看不见而已,以为你们都是好的,以为一切皆有意外,以为我们家不会重复别家乱斗的悲剧——我错了,大错特错啊!”
广平伯太夫人杵着拐离开祠堂,嘴里絮絮叨叨的说“错了”,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广平伯呆立在原地,许久方回过神来,猛地一拍脑袋,叫道:“三弟!”
大仓园,临安长公主府,半夜三更的,五十名锦衣卫护送着一辆马车到了广平伯府,重返此地,气氛和上午的其乐融融截然不同,临安长公主和一双儿女到了顾三爷的卧房,隔着老远就闻到一股药味和血腥味。
顾三爷已经是回光返照的时候了,脸色红润,眼睛异常的明亮。
“你来了。”顾三爷首次没有用公主的尊称,那一刻,仿佛是寻常丈夫称呼妻子似的,“坐吧,这么晚把你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