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大了,像一条巨龙似的张开嘴巴,将观潮的人吞进去,娘就被卷进潮水,连尸首都找不到。从此以后,我和爹爹就没来过海宁,三年前爹爹去世,临终前嘱咐我将他的骨灰在娘忌日这天撒向潮水,和娘团聚。”
庆丰帝目光一暖,说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盈晴圆缺,凤姐节哀。”
占鳌塔在海宁城外,因此不用宵禁,这里各种店铺林立,前来观夜潮的外地人比比皆是。夜色撩人,处处歌声载道,箫鼓齐鸣,人声鼎沸,竟不输白天。因是要观夜潮,除了高耸的八层占鳌塔灯火通明,如灯塔般指引着方向,塔下店铺、凉亭、甚至连树木上都悬挂着各色的灯笼,恍如蓬莱仙境似的。
庆丰帝一行人到了观潮的栏杆处,凤姐往水里倒了一坛女儿红,痴痴看着潮水自言自语道:“爹娘,这是咱们家院子枣树下埋的女儿红,以前你们经常说,等到我成亲那日就挖出来喝,可是女儿不争气,熬成了老姑娘还嫁不出去,估摸是彪悍的名声传遍了金陵大街小巷,也无人敢娶吧,所以
女儿干脆把酒挖出来了,今日爹娘在此团圆,你们尝尝这酒味道如何?”
“嗯,老实说,女儿内心也是不想嫁人,女儿若出嫁,凡是就不能自己做主了,若夫家不准女儿当街卖肉,这份家业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