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竹千代说道:“两位跨越重洋来寻我,我很感激。但是回去之后又如何?大将军和夫人属意国千代,朝中的大臣们大多改弦易张支持弟弟,那些支持我的大臣都被排挤打压,你们大张旗鼓的送我回去,恐怕也逃脱不了被贬斥的结果,我不想再连累别人了,我在大明开茶馆,看书下棋,听听戏,喂喂鸟,总比在日本整天担惊受怕,眼睁睁看着支持自己的人一个个消失不见强多了。”
山田长政没有想到,当年在大御所膝下像一只小老虎般好勇斗狠、意气风发的男孩子被现实磋磨成了现在这个得过且过、心灰意冷的青年人。他负手站在窗下,看着屋檐下挂着一排排鸟笼子,这些都是竹千代的新宠,每天单是冲洗羽毛、喂食进水就能打发半天的时间,他才二十出头的年纪,爱好和消极避世的心态和老者无异了。
山田长政顾不得君臣礼仪了,大声吼道:“你是德川家的嫡长孙,是大御所认定的家族继承人。当年我亲手教你剑法,就说过一旦出手,就不要考虑生死得失,奋力一搏,勇者为胜。看看你现在畏畏缩缩的样子,早就忘记了我和大御所的教诲,遇到一点挫折就消极避世,你是有多么胆小懦弱,居然跑到大明来躲藏!”
瑞佐纯一拔剑指着山田长政吼道:“大胆狂徒!